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

说好的民谣与摇滚一见面就真人快打呢?哈哈哈哈,想起你说比利奎因像汪峰就笑得前仰后合。

酒色财气:

AO衍生 


Billy Quinn(工厂女孩)/Curt Wild(天鹅绒金矿)


 


 


>>>Tiny night


 


 


 


这就是那种场合。


外头在下雨。室内的空气又湿又闷,散发着食物、烟草和酒水以及某些让人不愿意细想的复杂味道。


接受邀请来到这个沙龙,是个错误。重申一遍,这就是那种会令你没完没了地自我质疑的场合。为什么要这样空掷自己的时间?事实上,多余的社交对创作并没有好处,许多昙花一现的艺术家都可以证明这一论点。Billy Quinn姑且把自己搁置在一块放大的半镂空木版画与墙壁之间,完美的阴影处,射灯每次转过来的时候都不会经过。他今天带着帽子,没有背着自己的吉他,在这里相对来说,就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了。


如炉膛中的燃煤忽然爆出了一星火花。察觉到人声浪潮的微妙波动,Billy抬起眼睛。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第二面的人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。Billy搭在外套下摆的修长手指痉挛似的弹动了几下。


Andy Warhol。


一名打扮入时、神采奕奕的青年作为陪伴者,在他的身旁亦步亦趋地跟随着,时不时停下来,与其他的什么名流艺术家交谈,谈论未来的计划,收获许多恭维,报以模棱两可的笑容。这是一次亮相,毫无疑问。带领一位全然的新人进入所谓艺术的社交圈中,增加曝光率,再慢慢打造他的一切。难道没有人发现,Andy Warhol口中熠熠生辉的新星,跟不久前陪他在电视节目上露面的人又不一样了吗?


也许不见得。很难讲清楚,也许他们只是选择不在乎过去。


而此时Billy感到有尖锐的东西刺着胸口,还听见愤怒与厌恶交叠飞舞的嗡嗡声,不肯远离他的大脑。


他能不为人知地从这里消失吗?这真是个好问题。


至少他已经留下一些照片,合影或者单人照都有,对于那位热情恳切的邀请人来说可就不算失礼了。Billy决定立即这样做,一刻也不等待了。


“嘿!”一个来自他身后的大声抱怨,伴随着玻璃器皿碰撞时叮叮当当的响动。


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,坏事总是结伴而来。后退并带着恶劣情绪转身的时候,他的胳膊肘一定是碰到什么人了。还挺用力的,Billy自己的关节也有些钝痛感,可想而知。


Billy把对方撞得完全失去了平衡,伏倒向摆满酒杯的桌子——他都忘记自己身后还有这么个摆设了,虽然刚刚他就躲在这个角落,思考着要不要喝几杯——托那块法兰绒厚桌布的福,没有玻璃杯碎裂,但他的手整个儿被泼出来的酒水浸湿了。男人撑起身之后,露出杂糅着恼怒和茫然的神情,仿佛想不出该拿自己这只正在往下滴水的手怎么办。


他眼睛周围的色彩太重,分不清是黑眼圈还是晕开的眼妆,显得脸色很苍白,其余的特征反而模糊了。Billy觉得他看上去有一点儿眼熟,当然也可能是错觉。


“哦,我很抱歉,我并不——”


他没来得及把话说完。


 


“你是——Curt Wild!天哪,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。”


Andy Warhol的男伴径自走了过来。他的脚步很快,眼睛因为心情激动而大睁着。


一个崇拜者?那倒是说得通。此外,他还获得了一个名字。捉住它。之后,些许恍然大悟的感觉在Billy心中破开。将报纸上刊登的新闻和本人对应上,对Billy来说还是挺困难的。这张脸跟他在照片上看到的一样,但它很难让人相信这两个是同一个人,各种意义上。另外,他也没有很多时间关注娱乐版面,如果不是发生过那件大事。


“Matthews Haring,曾在英国有过一面之缘。如果你还记得的话。”他点头示意,“Andy告诉我,那个Curt Wild会出现,就在今天晚上。我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。很遗憾错过了华丽摇滚的谢幕式,一些私人问题,但四年前的演唱会,我也在那里,”故作姿态地停顿片刻后,他补充道,“哦,就是Brian Slade不幸遇害的那一场。”


“……”


Curt猛地咬紧下颌,眼角的肌肉抽搐了几下。那种不真实的迷离的气氛一瞬间从他身上消散而去了。


另一边,涂成银灰色的嘴唇仍在滔滔不绝地说话,“……子弹可能是冲着心脏去的,但是偏了。从这儿,肋骨下面穿过去。那场面很恐怖,但也很美,这一幕的隐喻性甚至超过了演唱会本身的意义,你知道之后有很多人在这里纹上玫瑰或者钻石吗?”


在Billy怀疑他将要一记重拳打中对方的鼻梁的时候,Curt却并没有那样做。


真是出乎意料。Curt就那么把自己湿淋淋的手伸出去,打断了对方无理的话,抓住他的手指,用力地上下摇晃起来。Curt一定非常不喜欢和别人握手,敷衍这个词几乎就写在他的脸上了。


“你,Matthews Haring?随便谁,给我听好了。”


看着一个人的表情在短短几秒钟内,从兴奋到迷惑,再变为尴尬和强忍不悦,那转化实在太过生动,在他甩开手之前,Billy差一点儿就笑出声音了。他低了低头,试图将上扬的嘴角藏在围巾里,但大概眉毛和眼角已经联手出卖了他。


Curt流畅地收回手臂,并换了个重心。


他像个街头混蛋一样斜着身子,露出牙齿,这让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饥饿感,迅速取代了之前浑浑噩噩的茫然神情,只不过,那种凶狠的笑意并没有延伸到色泽淡薄的眼瞳中。


“现在你要么变聪明点,要么就滚远点。”


 


“——喏,我确定我们没有什么不能妥善解决的事,Wild先生。”


有辨识度的声音出现了,Curt Wild皱起眉,脸上又恢复到了先前那种不咸不淡的神色。Andy Warhol从染色镜片的后方打量着他,又叹了一口气,以平稳的声调说道:“自从我们上次谈话之后,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了。我很遗憾,今天不是个叙旧的好时机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平板,几乎没有抑扬顿挫。


这位涉猎广泛的艺术家是个识趣的人,当然,不然他也不会得到今日的知名度与影响力了。他在驻场的媒体敏锐地嗅到气味之前及时赶到,阻止了自己感觉备受侮辱的男伴。Andy Warhol表现出与Curt Wild相识的态度并不是非常令人意外的,鉴于他对那支已支离破碎的摇滚乐队的推崇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。


然而,显然他此时也看不到任何好脸色。


Curt Wild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拒绝交谈的态度,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,令自己尊严扫地。唯独在离开之前,Andy Warhol留给Billy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不那么友善。Billy想了想,抽出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绢,递给正在单手甩着打火机点烟的Curt Wild。


“那可不怎么礼貌,不是吗?”如果不是现在,不是以特别的语气说出口的话,可能听上去会像是一句指责。


“你他妈有什么看法,”Curt不耐烦地低声回话,“需要我洗耳恭听么?”他深深吸了一口。烟头烧得亮红,后退了一长段,便被扔在地上。Curt用鞋底来回碾压它,把烟蒂弄成了碎末。Curt Wild看起来已经迅速对刚才那一幕失去了兴趣,而身上的敌意尚未收回,现在准备用来对付随便什么人。


“我觉得,嗯,相当不错。”


Billy答道,有些惊讶于自己没有转头走开,而是说出了心里话。很明显这个人不认识他。或许把他当成了另一个来搭讪的路人之类的角色。不是说他对自己的知名度多么有自信,但是现在这场面的确……很罕见。这下Billy真的笑了出来。


Curt终于转过脸来了。有那么一瞬间Billy觉得Curt的预备殴打对象变成了自己。现在是他们第一次视线交汇,Curt眯起眼盯着他观察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一个傻帽。


“唔唔,很抱歉,刚才撞到了你。”Billy仍礼貌地举着手帕。


几秒钟近乎肉眼可见的尴尬僵持平安渡过后,Curt将手绢从他手指间毫不客气地扯了过去。“蓝白方格?你认真的?”他抖开折叠的手帕,在空气中荡了荡,“至少是五十年前的品味,看在该死的上帝的份儿上。”


“这个,我就当作夸奖了。”


“……”


Billy只是歪歪头。


“……你笑吧,”Curt敲了下自己的腿表示投降,他的声音里面满是倦怠,“你尽量笑。醉鬼会傻笑的原因只有一个,就是他喝醉之后什么都弄不懂,还会开心地绊倒自己。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

“也许吧。不过事实上,我还没——你明白的,什么都没喝。”


“哦,算你有脑子,”他轻蔑地哼了一声,“在这里,这个操蛋的地方,就算把馊水倒在杯子里也没什么人会发觉的。甜酒,哈。”


尽管环境嘈杂,他们交谈的声音依然很低,仿佛自问自答的人。


“那么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?”


“俗话不就这么说的吗?‘酒精是上帝的礼物,即使要付钱。’”Curt的嘴角衔起一丝笑容,“而当它是免费的时候,他妈的,再没有更好的事情了。”大概是满意于自己的发言,Curt轻轻吹了声口哨,然后突然开口说道,“真滑稽。”


“什么事?”


“所有事。活像人人都拿到记者证了似的。不管一开始的狗屁话题是什么,问你的歌,问你糟烂的生活,拐弯抹角,喋喋不休……其实最后总会谈到死亡。他们真正好奇的只有这个——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自己亲身体验一下?”


这句话悬在空中好一阵子,不是在等待一个答案。那道徘徊不去的沉重暗影,此时也飞掠过了Billy的胸口。“啊,”他最终模仿着对方的语气说道,“那是他妈的真理。”


他们静默了几分钟。


“于是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
“Billy。”


“Bill?”


Billy挑起了一侧的眉毛,“就只是,Billy。”


“哈,像个孩子的名字!你倒也真是个漂亮男孩儿呢。”现在这一句才是夸奖,他乐不可支地强调道。


Curt忽然凑过来,身体几乎完全贴住他。太近了,Billy……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,他明确地感觉到了呼吸的湿气与皮肤的热度,周围的嘈杂反而变得不再真实。有什么东西,柔软并且团在一起——大概是他的手帕,被塞回了衣袋里面,拍了拍,手掌移动的方式近乎抚摸。


“嘿,怪家伙,想去别处喝点儿么?”


他轻轻咬了Billy的耳朵。


 


 


 


—fin—


 


 


 


被耳朵安利看完电影没两天顺势(?)做了个梦,很奇怪拉郎好像还拉得挺有逻辑的……对人物原型完全没有考据,写完觉得耻die


再往后就是那什么什么了所以砍了【理直气壮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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